
母爱是暖暖的核桃仁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一个只有在读书和工作时才舍得花时间的人。捧起一本书,不知不觉就会沦陷,几个小时也不觉得累,只有当脖子酸疼和眼睛干涩强烈抗议我虐待他们时,才会离开座位。而教学工作,套用雷夫老师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一个只有在读书和工作时才舍得花时间的人。捧起一本书,不知不觉就会沦陷,几个小时也不觉得累,只有当脖子酸疼和眼睛干涩强烈抗议我虐待他们时,才会离开座位。而教学工作,套用雷夫老师的一句话:“我这个老师没有特别突出的创造力,于是,我决定给他们我能力范围内最宝贵的东西——时间”。往往一头扎进教室,和孩子们在一起就忘记了时间。孩子们各个科目排得及其紧张,以至于我这个班主任除过教学之外想和他们接触的时间都极其有限,只好选择第一个进教室,在教室里守候着我的孩子们。
天蒙蒙亮的时候,从家里出发,初冬的薄雾隐隐约约,地上一层浅浅的白霜,秦岭在远方画着灰蓝色的曲线,树木已完全没有曾经斑斓美丽的色彩只有一树干枯的叶子。打开教室门,一排排安安静静的桌椅,等待着小主人,等待着一天热热闹闹的生活,这一天是非同寻常的热闹。一群八九岁的孩子,想不热闹都是不可能的。第一个孩子推门进来,问好,递上他的作业,批阅他的作业,聊天,然后他满意的回到座位开始读书,我喜欢以这样的从容开始一天的生活。
可是回到家,就成了一个很懒很懒的人,一个性子很急很急的人。这不朋友送来一篮山核桃,带着秋天的阳光,带着山野的风,带着溪流的歌。带着野草的清香。这一个个核桃让我遐思,更让我垂涎。拿起一个,捏一捏,坚硬。想咬,又对牙齿不自信,想想还是找来核桃夹子,使劲一夹“咯嘣”夹子居然断了。狼狈之极,情状如世说新语:“王蓝田性急。尝食鸡子,以箸刺之,不得,便大怒,举以掷地。鸡子于地圆转未止,仍下地以屐齿碾之,又不得,瞋甚,复于地取内口中,啮破即吐之。”
终于没有吃到核桃,悻悻的去上班,一边出门,一边对妈妈嘟囔:“山里核桃打得吃,就是麻烦。”
坐到办公室还想着那山的味道,太阳的光泽,无奈而坚硬的皮。
中午几个小时,又是备课,又是阅作业,一会儿时间“嗖”的就完了。
放学回家,放下包,喊声妈妈,没在客厅,肯定在厨房创作佳肴啦!
坐在沙发上,却见茶几上,盘子里,郝然躺着一堆宝宝一样挤挤挨挨的核桃仁。褐色的表皮,包裹着诱人的果肉,大脑一样的沟沟回回勾起我的食欲。抓起一个扔进嘴里。嚼着嚼着,口齿生香处嚼出的却是母亲的味道。
母亲在四十二岁时生我,今年八十有三。用她的话说就是,六月,七日,八时时。翻译过来是意思就是,六十岁人的寿命用月来计算,七十岁人的寿命用日子来计算,八十岁人的寿命就要用小时来计算。她用小时计算着自己的寿命,她也用小时来计算对儿女的爱。每天吃过午饭就不停的催促:“快点睡一会儿去,早晨起来早,晚上还熬夜,不午休身体受不了。”然后就不眨眼的盯着钟表看时间,又怕我睡过头。
每天放学回家可以喊一声妈妈,有一个身影在客厅等着,心里多么瓷实;风雨奔波中推开门,有一双眼睛在迎接着,心里多么熨帖。莫言在诺奖演说词里,深情提到母亲,无论文化深浅,无论肤色黑白,无论什么年代,母爱是一种世界语,母爱是永远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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