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留下的亘古永恒

苍天留下的亘古永恒

淹恚散文2025-07-31 00:09:24
到农村已经有几天了。因为这次是自告奋勇,所以所来的地方算是我们县里贫穷的村庄了。尽管有一位美丽富有朝气的大学生女村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天开始我们就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很少交流点什么。今天是周末,一
到农村已经有几天了。因为这次是自告奋勇,所以所来的地方算是我们县里贫穷的村庄了。尽管有一位美丽富有朝气的大学生女村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天开始我们就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很少交流点什么。
今天是周末,一大早小琳村官就要去城里,我让她开着我的车子去,可小琳村官说什么也不愿意。说来这里快一年了,走路反倒觉得心里踏实,也习惯了。人家是姑娘,我也不便问人家进城干什么。只是她不愿开我的车子,倒是让我对小琳村官又有了一种新的认识。
小琳村官临走的时候把中午饭都给我预备好了,说到时候我只需要热一热就可以吃了。看来小琳村官还真的是为细心的姑娘。她进城了,我原计划说去山里走走,尽管今天天气不是怎么好,总是不停地刮着大风。可我觉得在这座很少有人光顾的地方,大自然还算仁慈,留下了生命遐想的空间。
走到村子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了。就在村口一棵大柿子树下,我遇见了村里的老张头,只见他蹲在树下,抽着旱烟袋,双眉紧锁。要知道,他可是这座村子里的骄傲。全村不到二百口人,就他们家出了一名大学生。我刚来的那天,小琳村长就已经给我介绍了。因为在这样的村子里,能让人念叨的事情实在是不多。
“大响午的,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呀。”我一边朝他走,一边在问:“今天没有进山采药吗?”
老张头瞅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看来他今天已经是遇上什么事情了。我走过去和他蹲在一起。老张头顺手把旱烟袋递给我:“抽一袋吧。这烟比你们城里人的那种纸烟味道要好出许多呢。”
老张头的情况我是知道一些的。他今年已经六十好几了,妻子年龄却不到四十岁。听说当年他在外打工带回来的女人,好像也有文化,听小琳村官说,是这个村子不可多得的美人。自从儿子去年读了大学,老张头就整天喜气洋洋的。可今天不知道这是怎么啦。
“我就来一袋吧。”我多亏小时候和爷爷在一起生活,也学着爷爷抽过旱烟袋。这道这玩意儿的厉害。老张头说的对,它比不得城里人抽的那些什么软中华之类的东西。弄不好一袋烟会让人像喝了老白干一样,醉的一塌糊涂。
“你也能鼓捣这玩意儿。”老张头看我抽旱烟袋的样子还有点意思,无形中就和我拉近了距离:“看来你也是农家人出身呀。”
“谁不是农家人呢。”我说:“在中国,农民是最了不起的了。没有农民,会有中国的什么呢。我说农民是衣食父母,那可不是客套话。对了,我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思,要不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唉,不说也罢。”老张头一摇头:“现在的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啦,过去在村里很听话的,可出去读大学这才一年,怎么就像是变了个人似地。你看看,这是他写来的信,我也没有敢让他妈看。你说咱们这穷山沟里能有什么呀,可他张口一要就是几百块钱,你说我上那里给他弄去呢。”老张头说着把信递到我跟前:“你看看,如今的孩子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我打开信纸,老张头儿子的钢笔字写得很是漂亮。信不长,也就一页纸。意思是说现在学校里的学生消费很高,大家都在攀比,你要是没钱,别人就看不起呢。就不会有同学和你来往交流。按说孩子的说法没有什么错,这是当今中国的一大特色。其实不仅仅是学校。崇尚金钱的社会,出现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也不能全怪孩子,今天的社会……”我刚要说下去,我看老张头票我一眼的神情,就收住了话头。
“我的家庭你可能不知道情况。”老张头说到这里,似乎饱经风霜的脸上似乎像是发生了一场剧烈的地震,本来皱纹丛生的脸庞,这会儿更是皱在了一起:“去年为了能让他读大学,我把做年的辛苦都交给了别人。他妈一直身体不好,做不了地里的活计。为了他能吃好穿好,整天在家里用山上的藤条编制城里人喜欢的小玩意儿。双手都烂了,可从来没有歇息过。你知道的,如今咱山里人要供养一位大学生那是谈何容易呢。”
老张头说这个我相信。因为我的儿子也是今年考上大学的。因为是国防生,所以少了学费,再说我毕竟是国家的人,每个月还有薪水。可就这我也都感到有些力不从心。更不要说在这穷乡僻壤,连生计都是问题的人们了。
“不是现在有上学贷款吗?你没有给孩子带点款吗?”我知道自己说这一席话是多余的。因为在这个少有人烟的地方,说贷款也许会是遥远的故事。
“我们这里除了来了一个大学生做村长,一年到头少有人来。什么贷款我不知道。其实当农民还是知道的少了一点。”看来老张头还就是在外边打过工,说出的话来多少还有点时代的味道:“知道多了,心里就有点苦。”
“我想孩子的事情还是应该……”我今天这是怎么啦,怎么说出的话都是一些无用的东西:“给孩子说说吧,也许过上几年我们这里也会好起来的。我听说县上准备在这里搞旅游开发,到时候经济会发展的。”我知道自己说的也是天方夜谭,不过我想就算是梦,总比没有梦的要好。
离开老张头,我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似地,每迈动一步都要费好大的力气。我再走着,可是我赶到老张头和村里的人都用眼睛看着我这位公家人。来这里也有快十天的时间了,用不了多久我就又该回城里了。还是坐我的帕杰罗,吃馆子,无忧无虑。可这里的一切恐怕不光是我,最多也就只能用空话打发一下了。
在山里我转悠了一个中午,要不是感觉双腿发酸,有点低血糖的征兆,说不定我会一直待到日落西山。回到村部,按照小琳村长的吩咐,我把该吃的东西热了一遍,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通。可能是中午走的太多,也可能是老张头的事情在我的心里留下的印记太深,我忽然觉得自己身心疲惫,有了倦意。
躺在用山里小树干搭成的床铺上,也觉不得有什么不舒服,躺下很快就走进了周公的殿堂。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小琳村长把我喊起来的:“县城里真热闹,今天好像县里有什么大活动,到处都悬挂着标语,街道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广场上红旗招展,看样子是上级有领导要来吧。”
“是什么活动?”我真不愿起来,因为在睡梦中我多少心里还能得到一些安息。不过现在既然醒来了,我就不能不说话。
“好像是来验收什么工程吧。我看书记县长穿得和过年一样,胸前都还别着小红花呢。”小琳村长在我的印象里是不该对这一切感兴趣的,毕竟人家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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