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呼兰河

我看呼兰河

帝皇散文2025-06-22 17:15:55
对于萧红的了解,并不是她的作品开始,而是先从对她的文章介绍里。所以先存了对《呼兰河传》的好奇心,到底是什么样的一本书,能有如此大的魅力,甚至于黑龙江当地要为她专设纪念馆,并开发旅游项目。前段时间,在一
对于萧红的了解,并不是她的作品开始,而是先从对她的文章介绍里。所以先存了对《呼兰河传》的好奇心,到底是什么样的一本书,能有如此大的魅力,甚至于黑龙江当地要为她专设纪念馆,并开发旅游项目。前段时间,在一家书店看到《呼兰河传》,就好不犹豫地买下了。及至前天,用半天时间,将其通读一遍。萧红以自传式的笔法,描写呼兰河及生活在那里的人们,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甚至于将我拉回到那个年代,其人物形象、生活方式,在我脑海里活起来。
二十世纪初的呼兰河,一个普通的小县城,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过着平静而单调的生活。而这样的生活,在农耕社会,应该是最为普遍的。但在萧红眼里,这种平静、单调,是毫无生气的,即将败落的风景。虽然是地主家的大小姐,但在她眼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灰色的,从这部作品里不难看出,在她骨子里,就有叛逆的分子,或者说是欲摆脱闭塞而单调生活的说辞。
溺爱,过度地怂恿了叛逆,造就萧红悲剧一生。在萧红笔下,她的童年,因为有祖父的庇护,幸福而快乐。她的祖父,在她出生时,就六十多岁了。这个六十多岁的地主,并不像小时候老师讲得那样,不劳而获,靠剥削穷人生存,而是一生都在辛苦劳作,即便到七十多岁高龄,还在花园里干农活。这位地主先生,为人慈善,富有同情心,对于像有二伯、冯歪嘴子这些一无所有的穷人,不排斥,更不恶毒的压榨,而是宽容、接济。这位地主,生活简朴,平时粗茶淡饭,草帽布衣。祖父对萧红,完全是一个慈祥的长者,对她的淘气、顽皮从不限制,近乎溺爱。所以在萧红幼小的心灵中,祖父是对她最亲、最爱的。祖母是个非常爱干净的人,萧红却不喜欢,甚至有些恨,原因是经常喝斥她。淘气的萧红,常用手指头,将糊在窗子上的白纸戳破,为阻止她,祖母藏在外面,用针头扎她。这本是家长对顽皮孩子的正常教育,却在萧红幼小的心灵里,种下仇恨的种子。所以祖母去世的时候,她一点也不伤心,即使后来也没有如此感觉。对于父母,萧红几乎没提,难道一点恩情也没有?让我有些费解。优越的生活,百受呵护的经历,让她缺乏对社会残酷的基本认识,过高估计自己的能力,对自由过于理想化的追求。萧红不想让父母包办婚姻,于是逃婚出走,却无生活来源。在困境中,遇到那位自己不愿嫁的未婚夫,又轻信他,被骗又遭遗弃,这不能不说,命运对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及至后来,再也没有回过呼兰河。如果说,无知还情有可原,那么当她陷入困境,宁愿被人卖掉也不愿屈服以求得家人谅解,这种过分的刚烈固执,则显得鲁莽且令人悲哀了。
折腾,让一个原本蒸蒸日上的家庭,家破人亡。胡家,两个儿子能干,两妯娌很要强,对老婆婆也孝顺,日子越过越红火,在众人眼里是很有前途的家庭。然而,老大家的小团圆媳妇到来后,即将这个势头扼制,这个大家庭,从此走向衰败。小团圆媳妇不过十二岁,在今天,确实还是个孩子,却已到胡家做了媳妇。小团圆媳妇单纯,不虚伪,浑身充满活力,富有朝气,待人热情大方。用今天的眼光来看,这样的人,是最可爱的,很招人喜欢。可惜,她生错了时代,更是嫁错了地方。在落后、闭塞的呼兰河,这样的性情为世俗所不容。本来只有十二岁,只因个头高,家人硬要让她对外人讲,已到十四岁。迎来儿媳妇,婆婆终于熬到头,急着要树立家长的威信,所以对这个媳妇要求非常之严。小团圆媳妇平时要像骡子、像牛马那么勤劳,比绵羊还要温顺,像鸡一样吃得少,遇到外人要像耗子见猫那样。哪知她到婆家的第一天,就吃了两大碗饭,见生人不害羞,话还多,这让好强的婆婆失了面子,更惹起众人的公愤。你爱说话,我就掌嘴;你不听话,我就用捧子打,用针扎,手拧指掐;你走得快,我就用烧红的烙铁烙你的脚心。白天打,夜里打,看不顺眼打,心里有气也打,越打越不解气,下手就越来越狠。在众多好事者流言蜚语的攻击下,在婆婆残暴虐打下,活泼可爱的小团圆媳妇,日渐枯萎。明明是打得孩子有了心理障碍,为掩人耳目,却说孩子中邪了,花钱请神、请医生。于是跳大神、江湖骗子、庸医、甚至所谓热心邻居的瞎扯,都成了愚昧、专横的婆婆救命稻草。十天半月也舍不得吃一次几个铜板的豆腐,却被骗子轻松骗去几十吊、几百吊钱,最终用花费五千吊钱的代价,折腾死了小团圆媳妇。老二家的儿媳妇或许受不了刺激,跟人私奔了,大婆婆疯了,这个家也破产了。人说,饭饱生余事,就是这个道理。不只是家庭,单位,社会也如此,是经不起折腾的。然而,纵观历史,不管有多少教训,也无法阻止这样的惨剧发生。总有些人,心胸狭窄,容不得半点异见,受不得丁点委曲,不生出点事来,心里就不好受。于是乎,瞎折腾,还要给自己的无耻找个好听的理由,最终害人害己不说,还落得笑柄。
软弱,让穷汉丧失人的基本尊严。有评论说,有二伯是典型的“阿Q”,人穷志短不说,还是一个无赖形象。有二伯没有家室,光棍一个,穷得连双完整的鞋子都没有,见他没有穿的衣服,祖父就将压在箱底的在清朝时穿过的衣服送给他,不知道的人,分不清他是哪朝哪代的人。但他仗着祖父的面子,被街坊四邻尊重。就是这样的人,却有极强的虚荣心,喜欢人们称他“有二爷”,否则生气骂人。他还有个不良习气,经常偷东西,拿出去卖钱。先是偷一些不用的旧东西,后来发展到见啥偷啥,这种行为,家里包括厨子在内几乎人人都知道,但谁也没与他较过真,大家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有二伯被萧红的父亲打后,闹着要跳井,要上吊,无非是面子下不去而矣。在人们的劝解下,那芝麻大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即当啥事也没发生过,照旧过起“二爷”的日子。这样的人,没有原则,缺乏正义,爱贪小便宜,即可怜,又可恨,在我们现实生活中,依然不少。
贫穷,击不倒人,因为人有对未来美好期望的支撑。冯歪嘴子,一听名字,长相极差的穷人,但这个人物形象,却是我最为敬重的。他没有家,在磨房里工作,吃住也在磨房里。在众人眼里,他自己也仅能勉强度日,不但娶了老婆,还生了两个儿子。他娶的老婆,又很漂亮,自然让人们嫉妒,所以都挖苦他,嘲笑他。他的穷,无片瓦只砖,就连瓦罐都冻裂的磨房,也不能住。还是祖父发善心,让他住进草房里。睡在草堆里的孩子,谁都不看好,认为那孩子将夭折,他却让大家失望了,不但顽强地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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