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凰印象记
一、对踏着石板路长大的人来说,每一块石板就是一段美好的回忆。来到凤凰,踏上石板街,新奇而熟悉的亲切感油然而生。到达时虽然已是万家灯火,但由于新奇还有亲切,顾不得旅途劳顿,行李还在挣扎,人已经到了南华门
一、对踏着石板路长大的人来说,每一块石板就是一段美好的回忆。来到凤凰,踏上石板街,新奇而熟悉的亲切感油然而生。到达时虽然已是万家灯火,但由于新奇还有亲切,顾不得旅途劳顿,行李还在挣扎,人已经到了南华门下。在霓虹灯的映照下,南华门显得瑰丽壮观。相机早已打开,闪光灯里我们把自己也定格在瑰丽之中。沿石街而下,沱江的夜景更加绚丽迷人。放眼两岸,灯火通明就像白昼,人声鼎沸如同潮涌。俯视江面,河水漫过一道渔梁,跳跃跌宕歌唱着;游人走过一座木桥,摩肩接踵舞蹈着。我们也舞蹈着汇入人流,借着灯光,迎着河风,分享着凤凰之夜的美好。
下城墙,过河堤,便到了木板桥。木板桥紧挨着那道渔梁,与渔梁一同曲折萦回。人踏在木板上,尽管很小心,也会发出咣当咣当的响声,让人既害怕又欣喜。站在桥中间,置身水中央,则有一种“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浪漫。到得对岸,侧身渔梁下的水车旁,看鱼儿怎样跳过渔梁,水如何绕过渔梁灌进竹筒然后逃脱水车的牢笼飘飞而下,再看鱼与水经过磨难后相濡以沫欢愉相得,“羡鱼”之情生焉。沿着北岸往下游走去,一面是城墙,一面是水,城墙上是吊脚楼,水中是吊脚楼的倒影。城接水,楼连城,灯系楼,人披灯,水照人。人与城与楼倒映水中,仿佛不是人在走水在流,而是城楼在摇动。梦幻中叫人如醉如痴。到了一个长潭边上,又见一架窄木桥连通南岸,木桥之下则是比肩而立的两排情人墩。牵手情人墩,跃过湍流,两腿有些发软,但心头却是阵阵惊喜!
折回西城门已经到了深夜,但我们游兴未竟,个个如孩童一般,不停的戏水追逐,不停的装模做样拍照,人在高兴的时候很容易自我陶醉飘飘然起来,我在飘飘然当中竟然不知道是怎么样回到宾馆的,恍惚梦里还延续着“边城”之夜呢!
二、
据传说,蚩尤当年与黄帝逐鹿中原,战败而不降,寇至湘黔交界,落草为苗人。似乎苗人自古以来非寇即匪。凤凰是苗人聚居之地,土匪便成了凤凰的一大特色。在影视里,苗匪出没于山林洞穴,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如今,土匪早已灭迹,但“土匪文化”却被开发成一道人文景观。
第二天一大早,导游就安排我们游览匪洞——一线天,然后到苗寨体验苗家风情。
一线天洞口,不像桃花源两岸落英缤纷,不过溪水是有的,而且急湍清澈,但两岸只有杂树,是不生花的杂树。洞口,显眼的不是光亮,而是两蹲古炮,据说是康熙年间官府征服苗人用过的,依然威风凛凛。一蹲架在洞口石阶转台西侧,炮口在洞风中沉默着,无语以对远逝的流年;一蹲架在石上溪水里,炮座在流水里静默着,无声抗拒沉淀的岁月。进入洞口,一道人工天梯向黑暗深处延伸着,洞底积水成渊,匪徒攀缘过的石栈时隐时现,在悬壁间攀爬,令人恐怖战栗。但进得洞府,却豁然开朗,露出一段狭而长的天空,昂首而望只见数条瀑布交错着凌空而下,像天女手持白练当空飞舞,如观音拈花挥洒甘露,阵阵凉爽扑面而来,丝丝甘甜滋润着心口,汩汩畅快荡气回肠!想不到这恶名之下的“一线天”竟然是这样美好的境界。但这种美好接着依然被一段狭长的黑暗所替代,我们又胆战心惊地攀登着直立陡峭的天梯,借着微弱的灯光穿越一道狭窄的隧道,几经艰辛终于重见天日。但迎接我们的是一对“匪首”“匪婆”,“匪首”肩扛大刀,“匪婆”手提短枪,而且煞有介事地挟持着我们每一个人正身拍照,很显然,创意者是让我们每一个人过一把“匪”瘾,幸好没有创设“烧杀抢掠”的情景让我们过一把“烧杀抢掠”瘾,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可成了地地道道的“土匪”了!当要拍照的时候我很不情愿,我总觉得这是一种羞辱。重演悲剧,张扬灾难,体验残暴,这是我最为厌恶的,甚而大为愤怒的。
坐在水路去苗寨的游船上,我还在后悔与“匪首”“匪婆”合影,那么一照实在是亵渎了绿水青山。苗寨怎么样呢?不会有“草蛊婆”等着我们吧。
苗寨前的山坡上,一条黄犬友好地摇着尾巴迎接我们,看到黄犬我想起了“翠翠”,寨子里一定有许多美丽的“翠翠”吧。果然,苗寨门口,站着一排“翠翠”,手里还端着一大碗香喷喷的糯米酒呢。我们知道对歌的时候到了,我倒是希望对不好歌,好让“翠翠”卡我的酒。但同伴们不知是兴致高呢还是唱山歌的本领强,与“翠翠”们对歌对得出奇的好,我们毫不费力就进了苗寨,几个大胆的男伴顺手抢过“翠翠”手里的糯米酒一饮而尽,恨不得连碗都吞下去,真是馋态可掬啊。苗寨很少吊脚楼,大多是水砖砌就的青瓦房,这让我有点失望,但先富裕起来的苗家也盖成了漂亮的现代小洋楼,这又令人颇为欣喜。苗家院落,一律是坐北朝南的平房,装修很简陋,灶堂、卧室与大厅几乎连在一起,饭桌、花床、锅灶一目了然,灶台旁边有一方下陷的火炉,火炉上面挂满了黑不溜秋的腊肉,很显然,苗家生活朴素而简单。苗家人生活虽然有些清贫但却很热情,家家户户都敞开大门任凭生疏的游客进进出出,人人脸上洋溢着温和的微笑,丝毫没有阴险狡诈的神情。端坐门口的太婆,没有一个是闲着的,不是刺绣就是织锦,枯枝似的手虽然有些颤抖但却很麻利,古铜色的脸上刻满了沧桑般的皱纹,漫溢皱纹的是阳光般的慈祥,哪里有“草蛊婆”的影子!也许“草蛊婆”是有的,但我并不觉得可恨。在贫苦的苗家,在重男轻女的苗家,苗家女人活得最为无奈而无助,除了以“蛊”为武器与外人斗与男人斗,别无选择。每当我听说苗家“放蛊”的传奇故事,神秘里总是充满着深深的敬意。告别苗寨,我们乘车沿着蜿蜒山道颠簸而返,遥望逐渐消失于丛林山峦间的苗寨,心中升腾着越来越浓重的敬意。
三、
回到古城,已经是下午三点一刻,天气炎热,但古老而新奇的凤凰城脱去了夜色的朦胧显得更加秀丽,我们的游兴像天气的火热一样有增无减。下得车来,出县政府大院,过图书馆,沿着不甚宽广但却平整滑爽洁净的石板街,转入一个浅狭的胡同,一座气势并不怎样恢弘的古宅院展现在眼前,门扁赫然写着“熊希龄故居”,我们跟随导游几进几出地观看,我看得很认真很仔细,但我总有些不相信,一位民国总理居然是从这样的小天地里走出去的。接着参观陈寅恪故居与沈丛文故居,看后我有些诧异,如此简朴的居室竟然孕育了一代国学大师与文豪,后来观看民族风情园,拜识当代画坛怪杰黄氏兄弟,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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