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禁酒令、经验与“叫好”
一道禁令的颁布,往往是许多经验的凝聚,而这些经验之背后,往往已经付出了许多鲜血和生命的代价;然而,之所以是这些有了经验的人们,因鲜血是别人的鲜血、生命是别人的生命,而渐渐会漠视了那些鲜血和生命,才制定
一道禁令的颁布,往往是许多经验的凝聚,而这些经验之背后,往往已经付出了许多鲜血和生命的代价;然而,之所以是这些有了经验的人们,因鲜血是别人的鲜血、生命是别人的生命,而渐渐会漠视了那些鲜血和生命,才制定了一道道的禁令;竟然,还有的跟在禁令的后面,连连只顾着为禁令而“叫好”。但又因这一道道的禁令多是当道者所制定,“叫好”者的身上又有许多“钦定”的、或“自许”的光环,所以这样的“叫好”,我们还不敢轻易地去反对。
有一些正确的废话,再加之那些不明所以的光环,其实已经是执行禁令的负担,但有的人就是在装腔作势,不停地在说着、还不停地“叫好”着,似乎要从他们的言语里所表现的,只是他们身上那些唯恐人们还不知道的光环。这就是所有禁令最终必然要得到的大大的悲哀。
前日是周末,去参加了一个应酬;原本都明白,是少不了要举杯的,自然在临行前要千叮咛万保证、自己在心里也下了决心:坚决不喝、谁劝也不喝、打死也不喝。
然而到达后,看见牌子和味道都很是诱人的“国窖”来,又把握不住心旌的动摇。当然,禁令还没有抛在脑后,最终领导兼酒令发话说:驾车的,都另行安排在一边……这也自然能算是一个临时的“小禁令”了。但可想而知的是,那些驾车来的毕竟有许多报怨,报怨自己没有坐班车……可见,那些禁令和小禁令,并不是很得人心;那么,这些禁令,于其背后之经验、于经验背后之鲜血、于这些报怨的心情、于这个临时的“小禁令”而言,究竟有“何好可叫”呢?未免叫人糊涂!
——但我并没有说:禁酒令不好、或令不该禁啊;事实上,大家最终还都在遵照执行。但我更知道,这样的说理,我是要被禁言了都不为过;然而,我并不怕被禁言了就不说,却去为禁令而不明不白地来“叫好”。
我以为,倒是一同来入席的亲戚——即那个坐在旁边的一个老奶奶,见他们在调座位时有了响动,当她知道了是因禁酒的原委后,嘟囔了几句话听起来真切。她说:“即是那样,不喝也就不喝了,也不要报怨什么;这些事,还要凭的是大伙儿都来自觉才行;人这一生,平平安安地多不容易!都安安宁宁地多好!”结果,那些报怨的也休了声,渐渐平息了。尽管那些报怨是笑谈,却被一老妪道破真谛。
其实我想,世上之所以有酒,原是要高兴的;本不需禁。却因这酒带来了许多鲜血与生命的代价,很是可悲,于是显得这禁酒令也很有必要!然而,倘在禁令之后还要追加一道“特殊的限令”,想起来就未免可笑。老妪之言,比起那些在禁令、限令之后的“叫好”,更要高明出不知多少倍来!
但我还想,这世上原本也没有什么令不令的;如老妪之言,当人们都能“自觉”起来,再想想已经有了的那些鲜血和生命的经验,多长些记性,也就不必有看似必需的禁酒令了;当人们都能“平等”起来——还并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绝对平等——也就不需专门来为禁酒令的“践踏者”们,再去追加一道什么“限令”来问责;也就更加不存在那些跟在这些“禁令、限令”的屁股后面“叫好”、以及跟在“叫好”的屁股后面那些汪汪汪的“叫好”了。
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一些闲得无聊的政工师们,他们可能是因在心里愧疚于自己的那份白白的津贴、而喷发出来的自做多情的口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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