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神话近在咫尺,当传说触手可及

当神话近在咫尺,当传说触手可及

朦瞽杂文2025-06-16 23:00:21
余生也晚,未能躬逢盛世。只偶尔在遗老遗少们的无限感怀中,遥想杂谈当年,“老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的天宝遗事。只是大江东去浪淘尽,多少英雄豪杰尽成千古。一个时代在我们还未及
余生也晚,未能躬逢盛世。只偶尔在遗老遗少们的无限感怀中,遥想杂谈当年,“老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的天宝遗事。只是大江东去浪淘尽,多少英雄豪杰尽成千古。一个时代在我们还未及相逢时,就已然没落。如今我们只能傻呆呆站在故垒西边,听滚滚潮声诉说往日的传奇。
但是突然间,“咯嘣”一声,天崩地裂,不老居然还魂了。不但还魂,还被不知哪位美女潜上了墙头。我想不老被潜上去的时候,一定有些老骥伏枥气喘嘘嘘。当然,他喘他的,我们乐我们的。有这么个骨灰级的遗老肯坐镇墙头,进出杂谈时,颈椎都觉着舒服。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像我这般追慕前贤。对这些从棺材板里爬出来的元老,总有些人会忧心忡忡,甚至直言不讳地表达了自己的担心:“莫让杂谈有怀旧情绪”。殊不知,杂谈最有魅力之处,正在于此。杂谈的过去是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是春风沉醉的夜晚,是小巷深处的足音,是唐诗宋词的瑰丽,是铁马冰河入梦来的古战场。如果没有这些厚重的历史积淀,就会像那些树小墙新画不古的暴发户们,再多的雕梁画栋也撑不起门面。
毛主席曾曰:“看历史,就会看到前途”。我今天也很想拿这句话来壮状胆。当然,这胆壮的有些心虚。我也不大好意思动辄把自己的祖宗挖出来显摆一下,然后再随手把他们丢回棺材板里去。但祖宗自己愿意跳出来是另外一回事。倒是难得他们有这份闲情逸致。能够冒着晚节不保的风险,栉风沐雨屹立墙头。
活过来的祖宗,就如同一团面里预先发好的酵母,只要把它按进去,揉进去,搅进去……我估计这团面很快就要发酸了,然后开始膨胀,冒泡;变绿,长毛……当然不能等到后两种情况出现,那就太迟了。我们要掌握好的时机,加点碱,搁点盐,蒸好大一锅热腾腾的人肉馒头。
缅怀过去,并非一味沉迷。回不了大唐盛世,就醉死在天上人间好了。好歹活过这么一回。
其实说到底,玩论坛玩的还是人。看到那些故人的名字,就像看到家乡的老街般,熟悉的惊喜中默默体味风雨沧桑的人间冷暖和变幻。我倒是真想让沉睡多年的元老们多从棺材板里爬出几次来,看看今日的山河,可依稀还有旧时模样?
作为山西老乡,此贴为本先知在不老上墙之后,以莫小黑1的马甲写的第一帖。当是时,惟咄咄书空而。谁想旬月之间,笔下总总猜测俱成事实。不老乃野狐精也,树大根深,老成谋坛,不动声色间,杂谈已然另一番天地。越来越多的前朝遗老从棺材板里探头探脑爬出来。一时间盛况空前,仿佛重回大唐盛世。然而杂谈无情,山河依旧,难觅的是当年的风采和依稀的故梦。
梁实秋说:“在历史里一个诗人似乎是神圣的,但是一个诗人在隔壁便是个笑话。”老梁这话说的很俏皮也很豁达。诗人的确不适合住在隔壁,他更适合挂在墙上,一个个宽衣博带,飘飘欲仙,奕棋饮酒,投斛流觞。让我们沉浸在唐诗宋词如痴如醉的韵律中,遥想李白花间一壶酒的千古风流,凭吊浣花溪畔的工部草堂。但如果此时李白或者杜甫突然来敲门,跟我借两块钱买白菜,我再看他们的诗作可能就会觉得不大顺眼。
于是乎,每当我听到看到前朝遗老们饱含深情和留念讲述天宝遗事时,我就感觉我似乎是“坐在高高的谷堆上面,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那些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春风沉醉的夜晚,小巷深处的足音,唐诗宋词的瑰丽,铁马冰河入梦来的古战场……那些江湖恩怨,儿女多情,那些叱咤风云,阑干拍遍的英雄人物,曾让我们满怀遐想,倾心追慕。
可是正如皎洁明媚的月亮只能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如果它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你看到的将是一片死寂的荒漠。
时移势易,成败异变。天下非小弱,而殽函之固自若,却无陈涉趁势起于陇亩之间。何残忍如斯之遽,让神话破灭,让传说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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