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等荒凉生命中的绿洲

期等荒凉生命中的绿洲

被发拊膺散文2025-05-10 23:56:15
不止一次和仁说,我要过正常人的生活。二十岁那年我爱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我说我要用十年的时间等待,在她消失的时光里我用六年的时间思念,第七年我爱上一个十七岁的女孩,爱得压抑爱得空洞爱得只剩迷茫的痛。我说
不止一次和仁说,我要过正常人的生活。
二十岁那年我爱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我说我要用十年的时间等待,在她消失的时光里我用六年的时间思念,第七年我爱上一个十七岁的女孩,爱得压抑爱得空洞爱得只剩迷茫的痛。
我说我要在荒凉的生命中寻找一回真爱,像在荒凉沙漠中撑起一片绿洲。
语说你对真爱的诠释错了,真爱应是认真的爱而不是天真的爱,青你的想法如此天真,你迷恋青涩的女子是让人无法理解的天真,在这个情爱荒芜的年代,你憧憬的爱情更是可笑的天真。
这个大我半轮的男人,生命里面几乎没有爱情,有的只是情欲。他睡过好多女人。二十八岁的时候却和一个极其平凡且不爱的女人结婚,生孩子,从此和所有人一样过着养妻育子的平淡生活。他说青这就是生活,没有激情也毫不浪漫,甚至连情欲都可以没有,生活本身就不允许有太多的幻想,除非你本身就不适合生活。
其实语的话不无道理。
这么多年来,我只是揣着一颗爱的心,却觅不到那份与之碰撞爱的情,在如水般流逝的时光中苍老。
也许我也可以在二十八岁的时候找个不爱的女人结婚,然后和语一样过着正常人的平淡生活,同样没有爱情,和语不同的是在此之前我没有睡过女人,仅有的只是留在心底的一场浪漫。
可我知道我不会这么做,因为我不甘心生命就这样沉寂地沉沦。如果这就是所谓正常人的生活。

城说他是一阵注定流浪的风,习惯了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的飘泊,然后在不同的城市之中燃烧残余的青春燃烧激情燃烧眼泪与汗水换取生命的精彩,同时兑现他游遍中国的梦想。
城在博客里一点一滴记录他的行程及途中对不同城市的不同体验及感受。同样在这个情爱荒芜的时代,他孤寂的心灵与躯体渴求着爱与欲。因为无法停下来所以注定要和所有的女人擦身而过,抓不住任何稍纵即逝的激情。
他父亲曾问过他为什么总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更换工作。他说他要用两年的时间游遍中国。在父亲的沉默中城似乎感到也许父亲也有过这样的梦想,只是未曾实现。
城说我是他唯一一直保持联系的男性朋友。在得知我失去工作之后城感慨地和我说,因为不是志同道合所以未能一起浪迹天涯。
我知道我是不适合飘泊的,我瘦弱的身躯注定我没法和城一样在每到一座城市做超负荷的工作,挣更多的钱作为流浪的经费。而且我也没有他那样强的环境适应能力。我只想停顿在一个特定的环境用工作充实生活,然后唱我的歌写我的字寻找我的爱情。可命运还是将我整得疲惫不堪,我还是一直都不能安定下来。
我知道我们的心一样孤独,犹如黎明前天边那颗绝无仅有的寒星。可是我们却用不同的方式诠释它。城选择了在孤独中飘流,而我选择在孤独里沉沦。

冰蓝说最喜欢看我把背靠在墙上双手抱在胸前右脚放在左脚的左边脚尖踮地侧过脸来看她时的表情以及坐在靠背椅上把肘撑在膝上用手托着额头然后垂下中指抚摸自己不高却挺直的鼻梁时的动作。
我说那是我最落寞的姿势。冰蓝说可是我喜欢。
她不知道,在无人的旷野或慌乱嘈杂的陌生人群,我常常仰起头眺望灰白无际的天空,像个孤苦无依的孩子,内心流离失所。
我知道永远不会有一幅药剂,可以稀释我骨子里的忧伤。它们如我心脏溢出的毒汁,一滴滴流淌于我的指尖,终于从我笔端倾泻下来。
我在对童年记忆的搜索中常常浮现这样的一个画面:一个孩子站在田野里用一种落寞的姿势眺望夕阳西下天边血红的云彩,晚风吹拂他微卷的头发吹过他稚嫩寂寞的脸,远处此起彼伏的山峦最后吞没血色的残阳,天边的云彩渐渐淡了颜色,黑暗开始笼罩下来。
我是很少回忆童年的人,不是因为我的童年不够幸福,而是,我觉得,童年于我过于遥远,远得仿佛是前世发生的事。除了那个寂寞的仰望天边的孩子,于我脑海还算清晰的就是一个九岁的小女孩的脸。
那时候我刚上小学二年级,第一天踏进教室,我的目光迎来一对明丽的眸子及一张精细标致的脸。在与她目光碰撞的时刻突然之间有种惊慌失措的感觉,我的目光马上逃离,之后又忍不住再偷偷望她。此后,我用了八年的时间暗恋,第九年她从我生命中消失。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了。只是在消失之前她并未和我说,奴去也,莫牵念。可从此我却真的不再牵念。

电视剧《奋斗》有过一句台词,女主角说,人的一生总会有一次一见钟情。我不知道,我生命里的那场一见钟情,是不是在我八岁那年就这样逝去。可是,如果可以在生命里找寻一场真爱,我愿意,用我一生的快乐燃烧这一段情的烟。
我在这里等待那天。

2007年7月23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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