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主教堂印象记

天主教堂印象记

旋台骨散文2025-07-17 02:12:14
那是初春里风和日丽的一天,有着丝溜溜的小南风。对于刚从阴霾弥漫的冬天走过来的人们来说,这是一个出行的好天气。我们要去的目的地是位于豫鄂陕三省交界处的一所天主教堂——湖北谷城县子金镇沈垭天主教堂。据说始
那是初春里风和日丽的一天,有着丝溜溜的小南风。对于刚从阴霾弥漫的冬天走过来的人们来说,这是一个出行的好天气。
我们要去的目的地是位于豫鄂陕三省交界处的一所天主教堂——湖北谷城县子金镇沈垭天主教堂。据说始建于明代,距今已有一两千年的历史了。同行的朋友都是十多年前的同学,其中有一位是当地人,就在教堂附近的一所学校工作,耳濡目染,谈吐行止如同闲云野鹤一般洒脱。
汽车在海拔一千多米的山脊蜿蜒盘旋了好久,终于在一开阔地带停了下来。果然好山!极目望去,刚刚走过的公路如一条环绕在苍松翠柏间的玉带,朋友就站在这里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当年的豪情犹在,只是眉宇间多了岁月的果敢与刚毅。
迎面逼人眼帘的是一溜耸入云霄的银杏树,掩映在银杏树的光影里的牌楼更添了几分静谧和宁静。朋友们静静地走进教堂的厅院,连随行的孩子也停止了叽叽喳喳的吵闹。
在银杏和古柏的掩映下,基督和圣母玛丽亚的雕像显得圣洁安祥。隐隐传来唱诗的声音,把这里空旷的寂静和肃穆传遍整个群山。山们静默着,正用心聆听着这天籁之音。
原来今天是周日,教徒们正在神父的带领下做礼拜。我心里一阵窃喜:不虚此行!
我们悄悄地走进正殿,尽管在预料之中,我还是大大地吃了一惊。因为小小的教堂里至少有二三百人之多,而且神父并不象我所想像的那样是一位有着花白胡子的老者,竟然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苍白瘦弱,犀利的大眼睛写满圣洁。
圣坛上点着一对巨大的红蜡烛,在摇曳的烛光里,神父正在传经布道。教友们恭恭敬敬地站着,没有一个人朝我们这群不速之客看一眼。他们一遍遍唱着赞美诗,十分投入,有的甚至流下了热泪。
唱完了赞美诗,神父让教友们互相祝福。只见众教徒们都互相握手点头致意,互送祝福的歌。
神父开始走下圣坛,向教友们身上洒圣水,送祝福。整个教堂的秩序井然有序,没有人蜂拥而上,人们排着队从左边的走廊来到神父面前接受祝福,很有礼貌地向神父点头致意,然后从右边走廊退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每个人都显得彬彬有礼。
趁这个间隙我环视了一下人群,教友大多是四五十岁以上的中老年人,白发老者居多,也许他们中的许多人一辈子从未走出过大山。
默默地离开教堂,院子里的一棵四季桂正飘着淡淡的花香,具说这个位置以前是一座十几层高的教塔,破“四旧”时被拆毁了。我们看到照片中的高塔耸入天顶,是这一代最高的建筑物。
教堂外面也有很多千年古杏。我们正在观赏时发现教徒们已经结束了礼拜,正向对面的山坡走去。朋友猜测他们大概是要到对面山上去做圣事,因为已经升入天国的神父修女就在对面墓地安息。
一听此话我们也跟了上去。谁知还没来得及上去,走在前面的教徒已经回来了----每人肩上扛着一捆材禾,全然没有老态龙钟的模样,一个个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在狭窄的山路上如履平地,仿佛不是在干活,而是拾什么金元宝。
看到我们疑惑的表情,他们告诉我们前面难走,不要上去,这越发激起了我们的好奇心。
来到目的地,果然陡峭无比。一群老妪老翁正在山坡上忙碌,有一位老者一人挑着两捆材禾,大步流星地朝前赶路,而我们却是攀着树枝走下了山顶。
原来这片山是教堂的。天主教在我国是“两自”政策(即自养自给),没有政府补贴,所以神父的生活靠自给自足。趁礼拜天,教友们经常自发的为神父干些活,解决他的生活问题。
朋友介绍说那位年轻的神父是湖北宜昌人,从北京神学院毕业的。
下山时我老在想,何时再来,有缘同这位年轻的神父聊聊天呢?
也许,我们并没有交流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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