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苍天到底让我们解读什么?
午夜都已经过了好长时间,可我为了等着看那法网中国球员的比赛,一直还坐在电视机前,突然手机响起来,这么晚了,是谁还会来电话呢?借着电视发出的光亮,我看到是一位朋友打来的;凭借我的直觉,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午夜都已经过了好长时间,可我为了等着看那法网中国球员的比赛,一直还坐在电视机前,突然手机响起来,这么晚了,是谁还会来电话呢?借着电视发出的光亮,我看到是一位朋友打来的;凭借我的直觉,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她是不会在这样的时间里给我来电话的。“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搅你,不过有个事情我自己拿不住,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因为我明天就要去做,才……”朋友说到这里停住话语,我知道,她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一定也是犹豫了不少时间,看来一定是大事。
“没什么,我还没有睡呢。”我说:“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昨天我父亲和弟弟让人给打了,而且很严重,现在都住在医院里,虽说公安已经介入了,可是看要解决的希望不大,我想明天去北京上访,你看……”
“怎么回事?”我问。
“你知道我父亲和弟弟的单位在前些年就已经瘫痪了,职工们也早就下岗了,留下十几个领导就凭单位的那些临街的门面房出租养活,其他的人一分钱也没有。可是前不久单位领导把公司的土地卖掉了,让人家开发,听说卖了400多万;开始职工想这下他们的养老统筹有指望了,可是谁想到职工一分钱也没有见到。昨天人家开工,职工们自然不能答应,所以就去阻拦,我父亲和弟弟也去了,没想到人家雇佣黑社会的人把职工给打了。”
“真是没法没天了。”尽管说这样的事情在当今中国也已经算不得什么新闻,但是发生在朋友那里,我这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愤愤不平:“国家在这方面有政策的,公司改制或者变卖,首先是要安置好职工才行,难道说他们就没有召开职代会吗?”
“什么会也没有开过。职工知道了,问把卖的钱都干什么了,人家说偿还了公司的债务。你想想,职工们都是在这个单位工作好多年了,象我父亲已经退休了,公司就这样完了,那他们今后的生活怎么办?职工们当然不愿意了。”
“那可以向上一级反映,看来他们这样做是违反政策的。”我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也明白,可怜的职工们也许是寻求帮助已经走投无路了;我也是在基层工作,整日看到的现实怎么能不明白这一切呢;只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我不知道还能给朋友说什么。
“反映了,而且到市里也去过好多回,可是没用,现在好像就是没有人管这样的事情。”朋友在电话那头说:“职工们被打了,我们去反映,人家说这是纠纷问题,既然公安已经插手,就应该由公安来解决。可是公安也把这个当成一般的打架斗殴,当时双方都厮打在一起,所以公安来了个各打五十大板,你说这世道还有公理吗?”朋友说到这里好像在电话那头已经开始抽泣。
“怎么可以这样呢?”我说“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想去北京上访,我就不相信在中国没有说理的地方。”朋友是在一家事业单位工作,平日里还喜欢当老师,在家自己办了个英语补习班,还在市里的老年大学当兼职英语教员,所以对社会上的其他事情很少关注,今天遇到这样的事情,说实在的,也真的够为难她了。上京告状谈何容易呢。可是我感觉出来了,这可是朋友心灵里最后的希望,我不想在这样漆黑的夜里很快就让朋友这唯一的希望彻底破灭,于是就变了一种说话的角度。
“你去过北京吗?”我问。
“去旅游过。”朋友说:“我听人说,去北京告状,只要人家接待了,地方上就得去领人,而且还必须给上边限期回复。”朋友看来身边也还有不少的人在给她出主意;朋友说的这种情况确实是存在的;去年我就遇到过这么一回事情,当时好像是全国性的,就是当年参加过越南战争的那一批战士,后来回到地方上,许多人没有办法生活,他们组织起来讨要说法。我们单位也有不少这样的战士,特别是在企业上班的那些战士,这些年这里改改,那里卖卖,反正到了今天他们大多已经失业没有事情做了。市场经济的社会里,没有事情做,自然也就没有饭吃了。昔日的我们这个时代最可爱的人,国家的功臣,就这样的不能生活了,大家的心里自然是不能平静。
去年我就去北京接过好几次人,可是人是接回来了,可是事情还是那些事情,问题仍然还是那些问题,到了今天也没有什么说法,只是苦了那些具体的人。今天朋友说要去北京,可是她哪里知道,去北京也是路漫漫兮无尽头。她那里知道,北京也不是我们想像中的天堂。我想对他说,可是不知道怎么样去说,我不想让朋友在这样漆黑的夜里就失去希望,就感到茫然。
可是我又不忍心让朋友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家去走上那有可能让人心碎的不归路。于是我只能给朋友讲一个故事,也许她能从我说的这个故事中知道一些道理,明白我的用心。
“你知道清末小白菜告状的故事吗?那就是一个可怜女子上京告状,最后让江南一百多位官员跟着丢掉了乌纱;当时是惊动了慈禧太后,但是那真实的情况你知道吗?那不是小白菜的力量呀!”
“那是……”朋友看来还真的不知道。
“那是一种政治的力量,是一种政治的需要。”我说:“象你父亲和弟弟的事情对我们来说也许就是天大的事情,但是对于他们,对于社会又算得了什么呢。也许你知道世界里有不公,可是你知道世界有多黑吗?”
“不是说群众的事情无大小吗?”朋友说着一句我也不知道在台上都讲了多少次的话,当时我还真的不知道该给朋友怎样解释。
“那是政治,和我们的真实生活没有关系。”我说:“你看报纸上说,现在的城市居民人均收入已经一年三万元,不说你父亲和你弟弟,就说你和我,能达到这个水平吗?可是媒体就是这样说,难道说没有人看见?难道说是我们在叫嚣着一种谎言。好了,我觉得既然现在你父亲和弟弟的事情已经到了公安局,那么你就去公安局找,让他们给你个说法,自少让把医药费给解决了,其他的事情……”
“不!我就不信中国没青天,世界没公理。”朋友就是这样的倔强,在平日的生活里也都是这样,只要是自己认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下去;当然了,受害的人就是她的父亲和弟弟,心里不好受我自然是能理解的,可是我说的不光是心里话,而且也是社会的现实。
“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心情代替不了现实啊。”我说:“你太天真了,你把政治当成现实了,你把说教当成自己的追求了。现实中的事情你还看不明白;远的不说,就说你父亲的那个公司,就用你告诉我的事实来说,难道你不觉得值得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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