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军营春蕴
春天是绿色的季节,军营是绿色的世界。春来了。虽然塞外的春天总是那样珊珊来迟,但寒风和霜雪还是阻碍不了春姑娘为大地披绿的脚步。在被雪水板结的沉疴下、在被坚冰封冻的溪水里、在被寒风摇曳的树枝上,你仔细的瞧
春天是绿色的季节,军营是绿色的世界。春来了。虽然塞外的春天总是那样珊珊来迟,但寒风和霜雪还是阻碍不了春姑娘为大地披绿的脚步。在被雪水板结的沉疴下、在被坚冰封冻的溪水里、在被寒风摇曳的树枝上,你仔细的瞧一瞧,蹲下身子嗅一嗅,那星星点点翠绿的嫩芽,那丝丝缕缕小草的清香,无不向你传达春的讯息。操场边上的草坪上,那些枯黄了一冬的细草,又调皮地掀开了土层,露出鲜嫩的小脸;环绕着草坪的垂柳,那看上去已显沧桑的褐色皮肤上,也渐渐地浮出年轻的绿意;最惹人怜爱的,是那枝杈上的片片柳叶,像初生的婴儿似的,张扬着嫩嫩的小手,向他的母亲邀宠;一簇簇冬青终于有了勃发的理由,一枝枝错杂相交的枝杈,一片片墨绿敦厚的叶片,为片片鲜嫩翠绿的新叶无私地补给着充足的养份。于是一个个小小的墨绿色圆球,便开始壮大,变的气派。虽然那翠绿的模样看上去还有些稚气未脱,但他们时时都在拔节,时时都在抽条,时时都在成熟;还有风,轻轻的、柔柔的,抚摸着兵们黝黑的面庞,清爽、舒畅,让人想起妈妈的抚慰,想起“她”清丽的笑容……
操场上,一群光光头的小新兵正在走队列,他们的军装是鲜绿鲜绿的,还有没熨平的熠子;他们的队列还不是很整齐,就像路边新栽的柳苗,一个枝头向东,一个枝头向西;他们的口号还有点“嘎”,像枝头待哺小鸟儿喳喳的叫声;他们的表情却很严肃,都板着脸,尽力做出刚毅的模样。这个表情却把带队的老兵看得忍俊不禁,心底深处的某一处被轻轻的触动了。
春天周末的军营,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柳荫下、苗圃旁、草坪上,到处都有兵们的影子,围坐成一团团、一簇簇,给春天的军营,又增添了几份鲜活的生机。弹会儿吉它、唱几首歌,要不就说几句笑话,拉几句家常,处处洋溢着欢快的笑声。最热闹的要数女兵连门前,叽叽喳喳的小女兵一个接一个串成长队,玩小时候玩过无数回的“老鹰抓小鸡”。“鸡妈妈”是指导员,她张开双臂,左冲右突,机敏地与“老鹰”斗智斗勇。她身后的女兵们咯咯地笑着,喳喳地叫着,竟然有人笑不过劲儿来,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却还笑;扮“老鹰”的是一位女士官,她挽着袖子,杏眉倒立,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楼上有男兵正在傻呵呵地看着她们,不时还用手挠挠头,每一挠那张嘴就咧开一截;也有男兵似看非看,似想看又似不屑看,眼珠子突碌过来突碌过去,挺招人笑的。
夜晚的军营是静谥的。不时有几只不甘寂寞的小蝉不合时宜地叫两声;树林里、苗圃边,你屏住呼吸,静静地听,还有植物拔节的声音;机关的办公楼有几盏灯亮着,像军营的眼睛,专注着天空里稠稠的星宿;营门口的哨兵荷枪而立,目光炯炯,蚊丝不动;士兵宿舍里,有小新兵在梦呓,说的竟然还是四川方言,一口的辣椒味儿;还有老兵在翻身,床板压抑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走廊里有微弱的手电筒光,指导员披着衣,趿着鞋,正在一个屋一个屋查铺,不时停下来,掖一掖兵们的被角。塞外春寒,可别让这渐渐冷去的春风吹坏了咱们的战士,指导员默默地想。静夜里,一个小新兵甜甜地笑了,还吧唧嘴呢。指导员看看,禁不住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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