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菊花灿,心事伤
季节的变更,如同在煮沸的咖啡壶中又投入了几许咖啡豆,让思念浓得久久不能化开。苦苦地搅拌着心壶——秋已逝,是该回去加几件冬衣了。于是,她顾不得还未完全康复的身体,收拾好心情,背起了那只BlackNick
季节的变更,如同在煮沸的咖啡壶中又投入了几许咖啡豆,让思念浓得久久不能化开。苦苦地搅拌着心壶——秋已逝,是该回去加几件冬衣了。于是,她顾不得还未完全康复的身体,收拾好心情,背起了那只BlackNick布包便启程了。一、尘埃定,夜未央
听说她要回故地,朋友推迟了澳门之行,只为她等候!
“Dier,现在到哪一站了?”
“Dier,现在快到了吧?”
一路的短信问询,一路的关怀备至,一路的情满心间。朋友早已守侯在她的终点站了。
夜幕降临,终点站。熟悉的笑语,熟悉的车上DV,熟悉的大奔,载着她驶进了熟悉的星级宾馆,为她打开包间的门。呵!一张张熟悉的笑靥,看看餐桌,哇!都是她从前最喜欢吃的菜肴:土鸡汤圆罐、水煮财鱼片、猪肝铁板烧、椒盐玉米粒……最醒目的是放在她面前的那一个精致的小木桶,里面是专门为她蒸的南瓜米饭——她从前最爱吃的一道主食。
席间的亲切问候,席间的轻松谈笑,席间的往来敬酒,都让她感觉是如此的亲切,又是如此的遥远,仿佛遥远了N个世纪。她,一反往日的活跃与顽皮,安静地坐在那里,如处子!静静地听着、看着、想着,偶尔微笑着。
各路商界神仙都在侃侃而谈,他们在金融危机中是怎样的巧夺商机,避礁离险的。从他们喜悦的言谈中得知,他们仍在稳中求胜,企业都做得还比较顺风顺雨。
听着听着……她就分神了,她想起她的彬阿哥,如果今天他也在场的话,他的睿智也决不亚于其中的任何一位商界精英,决不亚于!她对她的彬阿哥一直很自信!只是……唉!
“哎呀……”王蓉的《哎呀》,她的手机彩铃响了,是奶奶打来的:“为你包的韭菜蛋饺已经煮烂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啊?”奶奶有些生气了。
心头涌过一股暖流,伴随着愧疚。“我马上就回来!”辞酒,道别。朋友开车将她送至奶奶的家门外。
看着消瘦了一大圈儿的她,奶奶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流泪了……
爷爷也从山上下来了,从厨房里给她端出了满满的一大碗韭菜蛋饺。在爷爷奶奶疼爱的目光中,她大口大口地吃着饺子,不时地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露出一副贪婪顽皮的吃相,眼睛里却噙满了泪水……
“哇!太好吃啦!撑死我啦!”尽管她从宾馆回来时就已经饱得不行了,可是此刻,她必须还要大口大口地吃完,并且还要吃得很香!因为她吃的是爷爷奶奶对她的爱啊!
冲完凉,拉开窗帘,窗外仍是灯火通明。她又想起了远方的彬阿哥……有风从窗口丝丝飘来,仿佛耳语:尘埃定,夜未央啊!
二、炊烟泪,慈母心
笠日清晨,当她睡到自然醒来的时候,便闻到了从厨房里飘来的香甜的红薯味道,一定是红薯稀饭。她躺在床上幸福地笑了。呵呵!奶奶就知道她喜欢吃这些“没名堂”的东西。
当她起床的时候,却看见奶奶坐在客厅外面的另一个“黑麻麻”的厨房里,那里搭了一个农村的土灶,从前只有Dier想吃锅巴饭的时候,奶奶才会在那里煮饭,平时都是用电饭煲和煤气灶的。原来天刚蒙蒙亮,奶奶就起床了。先给她煮好了红薯稀饭,又到土灶上为她做魂牵梦绕的锅巴饭。
她兴冲冲地跑过去,却突然怔住了,她看见奶奶坐在灶门前,一边呻吟,一边往灶膛里添加柴禾,眼睛已经被柴烟熏得直流眼泪。一定是奶奶的高血压和风湿病又同时犯了,一定是她疼得无法忍受了!看着奶奶痛苦的表情,她的心都碎了!
“奶奶!我没有说要吃锅巴饭呀!你都病成这样了,还在为我做。”她一边将奶奶搀扶起来,一边心疼地“责怪”奶奶。
“你天天不是在电话里念叨着想吃锅巴饭吗?你也难得回来。我没事,刚吃了药,等会就好些了。”奶奶还在坚持。奶奶呀!你的腿脚不灵便,又多病缠身,还在为我这样“拼命”。唉!
妈妈也过来了,她说让她来做,叫Dier把奶奶扶到卧室去休息。奶奶这才肯离开。
可是妈妈,唉!她一会就在土灶前叫起来了。闻声而去,原来妈妈说不知道怎样才知道饭熟了,“晕!你用鼻子闻香味呀,如果饭熟了,就有锅巴的香气呀!”她觉得妈妈也太“城市”了吧!可妈妈却有些怨气,说下面灶膛里的柴烟,熏得人都睁不开眼睛,哪知道是锅里的蒸气还是柴烟,哪儿闻得到什么香气呀!
论厨艺,毫不谦虚地说,她远远胜过了妈妈。尽管她几乎都没用过土灶,只是小时侯跟随奶奶,看得比较多。“妈妈!我来吧!”她自信的语气让妈妈有些尴尬地起身让位。
她揭开锅盖,晕!上面的饭是生的,下面都糊了。原来妈妈没有将饭粒散开,堆积在锅中央,并且没有加“圆气”的水,又在下面用大火烧,不糊才怪呢!她小心地将生饭盛起,然后将黑色的锅巴铲起倒掉(多可惜呀!)将锅洗干净,又重新将生饭倒进锅里,将饭粒均匀地散开在四周。用筷子在上面点了很多小孔,让蒸气散发,再在周围淋上一圈的水,迅速将锅盖盖严实,然后在下面用小火慢慢蒸烤。呵呵!黄灿灿的锅巴就这样诞生了。
吃着她做的香喷喷的锅巴饭,奶奶欣慰地笑了!病,仿佛也好了很多。她知道她的Dier是很聪明的。呵呵!其实,今天要不是奶奶病得不行了,她怎么会有这个锻炼的机会呢?要知道,奶奶一直疼她、爱她,从不让她去做这些很费力的活儿的。
是啊!她不知道什么叫做“爱”,因为她一直活在被爱里。老人能给予远归的游子的爱,除了那疼爱的眼神,就是这变着法儿弄出来的游子们爱吃的各种饮食。爱,都浓缩在这呛着泪呻吟着做出来的家常饭菜里啊!
三、菊花灿,心事伤
原打算在元旦时,和她的彬阿哥一起上山去看望法德师傅的。可如今,那满山的黄菊花都在灿烂地向她诉说着师傅对她的思念。
“丫头,你回来了?”每次在电话里听师傅的声音,都仿佛是从遥远的深幽的山谷中飘来的一缕空灵,且空灵中又透出些许的慈爱与温厚!她预感,她此生是无法再走出这份空灵与温厚了的。
次日,她便偕同奶奶和妈妈上山了。
她原以为花事已过,她原以为深秋的塔山只有满地的菊花残,满山的落叶伤。没想到花开正旺,飘舞的落叶为它制作了一幅动态背景,让它的生命绽放得是如此的绚烂而充满张力!
“花儿都开了……”她呢喃着,她又想起了她的彬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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