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井
天空铅灰色,几只鸽子鸣着哨穿过这个狭窄的弄堂,不远处的天线静静的穿过了大半个天空,用傲人的姿态审视着暮春伤逝的壮美。远方泛白的天景不知预示着什么?黑暗,死亡,还是离别……一条油光鲜亮的石板路一直伸向远
天空铅灰色,几只鸽子鸣着哨穿过这个狭窄的弄堂,不远处的天线静静的穿过了大半个天空,用傲人的姿态审视着暮春伤逝的壮美。远方泛白的天景不知预示着什么?黑暗,死亡,还是离别……一条油光鲜亮的石板路一直伸向远方。可能是久远吧,还是人多,这条用它的生命镌刻着生命的未来。
天阴的缘故,到处死一般的沉寂,杨子苇推着自行车,挎着斜包走着。黑白配的校服,在这个古老的地方显得异常的刺眼。杨子苇喜欢王家卫的电影,就像现在,灰暗的天空是电影里的晴天;喜欢凤梨罐头,在第一次看过王家卫的《堕落天使》后,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种东西,没有原因,只是因为电影,只是因为片中人太像自己。
井字路59号。这是一处典型的旧时期的住宅,门里门外都是木制结构,四方都是院子,只有中间一块长方形的天井。从房子的最高处一直垂到地面,这一块长方形永远都是潮湿的。四个转角处长满了墨绿的青苔,一层一层。
这里能看到相机里的天空。
“穆珂,井字路47号,这是你的家吗?”楼川夏疑惑的问道。穆珂没有说话。
世界有时很大,但有时又很小,就像现在。
直线没有交点;
射线有一个交点;
线段又两个交点;
直线能无限延伸,但永远不会相交;
杨子苇笑了,原来自己和穆珂可以用这种比喻来描述彼此的关系。
新生介绍的第一天,认识了楼川夏,杨子苇皱起了眉,很奇怪的姓氏啊。
天空越发的泛白,越显得世界的憔悴。世界上又那么一中声音,空谷回转,像极了骨骼破碎时的轻脆,像临近死亡时的歇斯底里的呐喊。
穆珂推着自行车走着,而脑子里却想着那部法国电影《放牛班的春天》,想着那秃头的音乐老师,用干净的音乐抒写着生活。当影片结束时,那首《cerf-volannt》轻轻响起时,孩子们的那架满了稚嫩的笔迹的纸飞机从城堡里飞出来,当那小男孩用稚嫩的声音对他说:我想和你一起走时,穆珂流泪了。所以,穆珂总是很奇怪,法国电影的艺术讲究真的很深厚。
天井里的人们很简单,没有城市中人们的复杂头脑和恶念,他们只是祈求能有安定的家,半晚时能和家人一起吃饭,晚上能一起到石板路散步,看白鸽从遥远的地方落翅回巢,携手一天飞翔的快乐。
杨子苇杨子苇回到家中,踏着咚咚得木板迅速来到房间。杨真淑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杨真淑是杨子苇的妈妈,杨子苇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下海经商到现在没有回来,杨真淑的失望和怨恨就像鸽子的飞行,渐行渐远,渐远渐深。
井字路59号,这是她的家啊,很特别的女孩。穆珂想着推开了家门。
杨子苇站起身打开窗户,穆珂刚好抬起头,这一秒钟的目光的碰撞,埋下了前世今生的夙缘。
很干净的一男孩。这是杨子苇对穆珂的第一印象。
该找什么样的词来形容彼此的感觉呢?像相隔几世纪的恋人在另一个世界突然相遇,陌生的面孔,但却熟悉的感觉,似乎伸手就能触到彼此身上的那种特殊的气息。
暮色开始笼罩整个世界,天井开始埋没在了灰暗中,星星点点的灯火装饰了这个异度空间。空灵。
四川那一年的夏天。闷热。
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诞生了一个小生命,后来取名叫川夏,楼川夏。
我喜欢杨子苇。这是楼川夏第一次看到她时说的感觉。
喜欢一个人没有原因,就是第一眼看上去就感觉好,对杨子苇,就是很想很想和她成为朋友。
有些人,或许就是因为没有原因的喜欢,所以才积聚为感情上的犯罪。
就像杨子苇和楼川夏,谁也没有想到某一天的某一刻,两个女孩都喜欢上了穆珂,而穆珂也没有想到,自己心底最想保护的人是杨子苇,而不是楼川夏。
似乎一切是命中注定,但却又在人的命途中煎熬。爱情就像万花筒,一眼看上去光怪陆离,等身陷其中,才知道是世界末日,万劫不复。
杨子苇的生活在潜移默化的变化着。那是他们三个成为好朋友的那年初夏。天空很干净,天井外围的稻草田。让他们相信了自己就是麦田里的守望者。
杨子苇,和你成为朋友我很高兴。楼川夏说道。
杨子苇,我喜欢你,是不经意的喜欢。穆珂说道。这时一群鸽子从远方的天空鸣叫着飞来。穆珂的话刹那间淹没在一片哨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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