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桃花丛开始的凄与美
月老不信邪,非将我红绳的另一端系上一个美女不可。我从16岁到21岁6年间,再没和女孩产生感情,狠吞虎咽地吸收与文学、文艺、美术有关的知识。我创办了一个区级(一个区管几个公社)半职业剧团,身边美女众多,
月老不信邪,非将我红绳的另一端系上一个美女不可。我从16岁到21岁6年间,再没和女孩产生感情,狠吞虎咽地吸收与文学、文艺、美术有关的知识。我创办了一个区级(一个区管几个公社)半职业剧团,身边美女众多,却沒谁让我动过心,不是挑剔,而是内心深处有自卑,家境太差,自身条件也不尽人意,干脆不想那事。或许不自觉地还想着凤和菊,虽然知道那只能是一种回忆了。
那时的人追求铁饭碗,我不满足这种半职业,一直在寻找机会,直到有一天,我把剧团带到洪湖某镇,准备组建洪湖县市级专业剧团。
人声笑语,锣鼓喧闹,这些场面从来沒淹没我内心那份淡雅宁静,我时常独步荷湖树林或微风软草的田野,看鸟乐听蝶语,喂游魚追白云,尽情享受沒人杂扰的孤独,为童年掉两滴泪,为将来叹两口气,都是我的刻意营造。
我会用铅笔写下沿途的风景,这日来到一片很大的桃花林,那一海粉红让我激动不已,沿着林中一条不怎么成形的小路,我步入较深处,发现-块较为宽敞的空地里有个裸木金草的小棚,我惊叹:“世外桃园”是这么图解的,而这种图解的延续更让我眼亮一一棚边有个女孩侧身坐在那里绣花,我本能地止步了,那女孩感觉到有人,稍有惊色地转过脸来,却又笑着起身盈着我说:“你到这里来了。”我说你认识我?她说她昨天看过戏,坐在前几排中间,见我在拉琴。
我没有靠女孩太近,离几步远和她谈话,见这女孩身高1.6米以上,扎着一对很青春很精神的球辫,(就是没编成麻花的短发,我也不知这球辫是哪个球字)蓝色短春装,虽不艳丽,却很整洁很现身形,我就觉得,当时我们剧团还没一个女演员有她身材均称有形,-双眼晴特圆特水灵,五官搭配很完美,后来有人说她象当时的电影明星陈冲,但我觉得陈冲的眼晴和身材沒她好看。说话间我给她画了一张肖像递给她,她惊喜得差点跳起来,也许这-刻我就刻进她心里了,从此拉开了一段凄美爱情的序幕。
女孩的名字里有一个“桃”,那片很契合的桃花丛就成了我们一段时间醉心醉意的乐境,女孩的歌唱得很好,电影插曲,还有她家乡的《洪湖赤卫队》韩英的唱段模仿得有声有色,歌几乎是我们每次都有的交流,我们沒谈婚姻和什么别的打算,把相诉的眼语和相闻的心跳都圈定在一个旁无世间万物的情愫和情境里。于是有-天,我不得不离开那个村那片桃花丛了,那种自卑和茫然在我心里才陡然清晰,我就觉得和桃的相遇也许是我人生较前两次更短的“桃花恋”一红即逝。
12天的交往,我们的行踪已经招来她那些乡亲异样的眼神,她妈妈作为“地主”负责招待我们,最后那几天对我有不愉之色,不知是否知道些什么了。离村前我不知在哪里找桃,不便打听更不敢去她家,心里那份空旷和失意好浓好浓。
农用车拖着我们在长江堤面上蹒姗而去,桃的那个村庄在渐渐缩小,那片处于谢花时期的桃林也渐渐成了一带粉灰色,当我想努力存封这片境地时,回过头来,我意外发现前面堤坡上插着几株半人高的桃花枝,在绿草堤坡极为显眼,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叫停车,寻到树林临江边,桃果然含羞带笑的等着我。我说你真会想法子,她说我赌你是否留心和有意。
桃送给我她在万绿丛中的一张玉照,反面写着分别留恋,她不愿意说家人的反映,而一时乐观一时忧郁的话语和神情叫我捉摸不透。我们团那日是回镇上,镇离她的村有20多里路,在中间那段路上,沿着防浪林,她送我几里,我又送回她几里,反复几次,最后我送她接近她的村庄,见天色已晚,慌忙而去,回望桃,她似乎在那里抹泪。
之后几个月,我无法与桃见面,曾经夜行20余里到那片桃林,偶遇农民打听,农民显然认识我,有点气哼哼的说桃出门上班了,不知道是哪里哪个厂。而有一天我们在另一个方向,距镇25里的村庄演出,条件差,我们睡地铺,早晨我们还睡着聊天,同事告诉我,说刚才大门口有个女孩探头晃了一下,好象是桃,我认为根本不可能,同事骗我玩而已。夜演过后,有个卖水果的嫂子递给我一张字条:“村外不远有个草垛群”沒有落名,是桃的字!我一阵心慌,飞快赶去,月光很亮,我见她先是非常惊喜,继而侧身低头哭泣。
我怎么也沒想到!那次分别后,桃再次进了镇上出口刺绣厂,曾经进厂的事她没告诉我,这次她说,原先在厂,厂内厂外数人纠缠,她怕日久出事,就回家了,只是托人带些绣活回家加工,因为我,她决定重返厂,为了安全,住在亲戚家。曾三次找我,我却三次不见,还故意与女演员说笑亲热来气她,既然这么无情,何必天天去那桃花丛偷别人的心?见她哭成那样,我心疼死了,我想她想得要命怎会不见她?逐一分析,原来是暗恋我的一个女演员在捣鬼,她扣住桃与我相约的口信和字条,抓住时机与我接触去刺激桃,比如这-次,她知道桃来了,整天缠着我教她这教她那,而我浑然不知桃就在远处看着我们。
桃相信了我的解释,用眼晴向我久久地笑,等待着什么,而我心里还有些恍惚,好象眼前的人只是一个幻景,一个还沒有董永遇着七仙女真实的幻景,从桃花丛开始我一直就是这种感觉,因为她是一个要把心交给我的女孩,要属于我的女孩,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真实。我好不忍心去给她某种肆意,只是很小心地牵了她的手,那只从玲珑身形上长出来的绣花和把玩桃花的手,才慢慢感觉到一种实在。
组建专业剧团失败,我加入了洪湖戏剧创作组,暂住镇委会院内招待所,这是与我同姓的镇长的安排,有点意识安排我在镇委会工作,但须等待决定,这是个较长的过程,我就利用这段时间与桃约会,为了生活,我买了一部手提照像机穿乡拍照,收入极少,我的希望只限于维持生命能与桃相见,而换-个环境我可以过得较好,但那样就永远离开了桃。
不久,我的麻烦就一个一个来了,先是我认为很好的当地朋友偷了我维持生计的照像机,被我发现却死不存认,原来是同行要他干的,继后,不时有人跟踪,某日-群青年把我围住,也不说什么,掏出刀子逼近我,桃从远处喊着奔来,看着她在我眼前扭了脚,她哭着为我求情,原来这些人就是一直追求她的人,条件是要我滚出那个镇。
那日后我一直心惊肉跳,倒不是怕死,而是怕桃为救我答应他们什么无理要求,我不想屈服,将事件报告镇长,镇长指定派出所将祸患平息了。
桃只有短暂的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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