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倪的私密事儿
陈倪经营着一爿小电器店,前几年红火过一阵,近来也是惨淡经营,不时还要横出些额外费用,日子也紧绷起来。这天下午,他去莲湖综合市场进货,要进的货并不多,他也怕进货,夏季淡季货进多了积压着,总是一块心病。他
陈倪经营着一爿小电器店,前几年红火过一阵,近来也是惨淡经营,不时还要横出些额外费用,日子也紧绷起来。这天下午,他去莲湖综合市场进货,要进的货并不多,他也怕进货,夏季淡季货进多了积压着,总是一块心病。他要进几把剃须刀,货断了一些时间,没货的时候,常有男性顾客来问,因此不得不去进些回来。
到了市场门口,在专门停放车辆的人行道上,将电瓶车锁好,在进门之前,一直在想着这样一个问题一一到哪个经营摊位去进货?
早先与威达电器店关系很好,常去那儿进货,店老板夫妇都挺年轻,小孩才四五岁,老板娘戴一副近视眼镜,十分书生气。他俩经营没几年,购置了一辆商务车,还可以送货上门,生意做大了,慢慢有点托大,连好友的生意也活争活夺,反目成仇。陈倪与威达关系疏远缘于那次去退吹风机,吹风机买回来没用多久,啪的一下烧断了电炉丝,吹风机通身烧得焦黑,因为粗心他丢弃了发票,去向威达退赔时,威达店夫妇矢口否认,从此心中结下芥蒂。要不是出于无奈,陈倪断不会再去威达进货也不会叫他们送货。有一次店里电线电缆紧缺,陈倪打电话去叫威达店送货。威达老板娘硬是以没货回绝。陈太太再打去电话,电话那头有点儿愤愤之意一一叫你老公来市场买,要送货了叫我们,来市场里去国芬那里。这话把陈倪夫妇气得半死,七窍生烟。国芬电器店,是陈倪少去威达进货之后常去进货的地方,若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就得再找个经营合作伙伴。不想这样也被威达抓住当话柄,威达也太蛮横无理。这以后就越加少去威达进货,宁愿走远门去国芬店也不愿去威达,其实去两家进货价格相差不大。
陈倪这次进市场大门有了新的触动,有大半年不去威达进货,不知现在有无新产品新花式,何不进去看看!
市场摊位很挤,一个摊位才几个平米,经营户充分利用空中资源,在摊位上搭起一层两层或多层隔层,放置各类商品,摊主只能躲在柜台后,连转身的地方也没有,拿高层的商品只能爬小方凳上去取。威达算是较宽敞的,租了两个位置的摊位。
陈倪见到有一对客户正在进货结帐,打包里有些随身听、热得快、吹风机、电话机、电池等等。威达老板娘接过货款去验钞机上验真伪,几次按键验钞,就是有钞票被卡住。
陈倪说,有问题?
那对顾客胸有成竹,没问题,每一张自己亲手摸过的。
陈倪笑,不是你钱有问题,是验钞机有问题;有时机器也靠不住,还是要相信手感。
威达老板娘果真用手摸了摸各张钞票说,不验不行呀,收进一张假币,得有多少电池白卖呀?威达,你陪客户去雇一辆三轮车,送他们一程。
威达电器店以老板之名命名的。
店老板娘转而问陈倪,要进点什么?有好久没来了。显然,她有些兴奋。
六盒剃须刀,货要好一点的那档,一盒得多少钱?
一百七十六。
一百七十好了。以后也来你这里进货。
这个再不能便宜了,你市场里去看,有比这便宜,你可以来退货。
她剖开包装箱,取出六盒剃须刀,并问,还要点什么?
来五盒5号电池。一共多少钱?
她在发货单里写好,再拿过计算器计算,随后说,一千零四十元。
陈倪有过一丝错愕,但没有显露在脸上。他心里忖,光是六盒剃须刀也值一千零五十多,刚才说机器靠不住,就是靠不住,一定是哪儿出了问题,但这是不能明说的,反正是她自己错给别人,又没人偷她劫她,装作不知,天不知,地不知,管它呢!他为了证实是否确实算错,他快速地拨开塑料袋,确认是否加进六盒剃须刀,五盒电池。又作什么也没发生似地掩好袋口。
陈倪递给她一千零五十元钱;威达老板娘还找还给十元。
陈倪接了找零提了货就匆匆出走,怕身后有条尾巴跟着。
刚出了市场门口,摸摸口袋,发现电瓶车钥匙不见了。他心里一阵着急,忘记挂车上没取下吧?哪车不是要被人家偷了去么?或遗留在摊里?返回去取,会否被摊主复核货价?但实在没有好法子想,只能先返回去取取看。他远远看到老板娘手里摇着一串钥匙。她口中说,早猜到一准是你的车钥匙,等骑车子时,就想到忘了钥匙。陈倪本想将这笔错帐指出来,但一想起往昔错节,就狠了心,低了头接过车钥匙就走。
他找到车子,挂好货,解开锁,一切干净利落,生怕身后的路上突然窜出老板娘招呼的身影。直至车子骑行在大街上,陈倪的心境才渐渐地平静下来,他从塑料马夹袋里扯出发货单,上面明白地写着,剃须刀五盒,电池五盒,原来她少算了一盒剃须刀,差了一百七十六元。
他一路上想,这世上,人与人间或多或少存在欺诈,他就常常因粗心受人欺诈。去菜市场买小菜,才两三元的菜钱,递出二十元,菜贩们忙忙碌碌地找出零碎的七八元与他,另外十元就是迟迟不拿出来。买卖繁忙时,菜贩转身去接揽别人的生意,这似乎成了她(他)忘找零钱的借口。即使不忙,他就是摊手要钱眼盯对方,菜贩也会不慌不忙,笑嘻嘻地,噢,忘了找给你钱了。一声对不起也没什么多为难的事,要是顾客忘了,菜贩们不是暗自乐不可支。
这次,可是威达老板娘一脚落手计算的,陈倪收受这份额外收入,还算没坏到不可救药。不收白不收,只是分亨了她赚起来的一点点黑钱,她的钱也总不是全白的,要是她与威达盘算起错误并找上门来,还与她钱就是;其实,女人多数是自作聪明的,即便忆起了错处,也不想让人家数落愚笨,极有可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甚至连向自己的丈夫也不会倾诉。陈倪这样想着,但心里总是惴惴的。
在回返的路上,那是一处改建地下通道的工地附近,陈倪看到一个卖鸡毛掸子的游贩,他问,小掸子多少钱一个?
三块五。
便宜一点嘛?
三块。
三块也贵了,再便宜一点就买一个。
你买两个五块。
要两个干吗?又不能当饭吃。两块五买一个,要多了不买啦!
好吧!
游贩从陈倪手中拿去三块钱,口中念念有词,身上没有五毛的,真的没带五毛。
陈倪说,没有五毛找兑就不买了。
看一看,或许有。游贩抵赖不住,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硬币。
陈倪一笑。你看看,不是有两个五毛的,呵呵;刚才你骗人了不是?真要是没有五毛,也就算了。
游贩笑笑,不说。
其实陈倪求买鸡毛掸子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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