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旋涡

黑色旋涡

百齿霜小说2025-04-30 01:38:59
序、某铁路工地上,骄阳似火。农民工在工头的呵斥声里喊着号子抬铁路灰枕。一根灰枕大约有四百多斤,四个人抬一根,每个人都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要知道,他们每天要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而且吃的是最差的饭,住
序、
某铁路工地上,骄阳似火。农民工在工头的呵斥声里喊着号子抬铁路灰枕。一根灰枕大约有四百多斤,四个人抬一根,每个人都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要知道,他们每天要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而且吃的是最差的饭,住的是最简陋的工棚,十几个人挤在一间,只要能够遮风挡雨就行了。一个民工停下来,跑到几十米外的一个水龙头跟前,咕咕咚咚灌了一肚子凉水跑回来继续干活,被工头一脚踹在屁股上,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就你他妈的会偷懒!能干就给我好好干,再这样的话,明天就给我卷铺盖卷滚蛋!”那个民工翻了翻白眼,不敢吭一声。在嗨吆嗨吆的吆喝声中,灰枕被摆放整齐,一上午的工作量堆起来像一座小山。眼看中午就要开饭了,突然,一个看上去有三十来岁,戴着一副眼镜的民工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滚烫滚烫的铁路路基的石子上,昏了过去。几个人正在发愣,工头扑过来就在倒地的民工身上跺了几脚,一看没有反应,才知道这个民工是真的昏过去了。他急忙叫另外几个民工把这个民工送回工棚,老板知道了又派了一个民工把他送进了县城医院。这个倒地的民工就是贾富贵,而在医院陪他治疗的民工就是魏得利。由于魏得利连着几天伺候贾富贵,两人逐渐熟悉起来。在没事的时候,两个人的话逐渐多了起来,于是从家乡聊到工地,从乡俗聊到梦想,越聊越投机。魏得利就问:“兄弟,看你的样子文质彬彬,而且戴着一副眼镜,根本不像长期打工的农民。况且,这铁路的活也不是你干的,这里的活不养老,也不养小,在这里干活只能养活咱们这些三四十岁的壮年人。过了这个年龄段,也就完了。你说实话,你出来打工究竟是怎么回事?”贾富贵虽然满腹心事,却摇了摇头,说:“我的事情,不好说,也不想让人知道。我明白你是个好人。慢慢地,你就会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的。”既然贾富贵这样说了,魏得利也就不再往下问了。不过,从此以后,两人在干活的时候,魏得利总是照顾着贾富贵。在发工资的时候,两个人也到小镇上的酒馆里,要上一碟花生米,魏得利能喝,一个人可以喝一瓶白酒;贾富贵不能喝,只喝一瓶啤酒。每当魏得利问起贾富贵的身份时,贾富贵总是躲躲闪闪,婉言拒绝。他越是拒绝,魏得利越是想知道。终于有一天,魏得利说:“你总是不告诉我你的身份,照我的想法,你总不是一个在逃的罪犯吧?”贾富贵立即脸的颜色都变了,过了几分钟没有说话,等他恢复了平静,不咸不淡地说:“像我这样一个人,能是逃犯吗?我的事情以后会告诉你的。老魏,喝酒!”虽然如此,魏得利的心里总是怀疑,难道我身边这位朋友贾富贵是个罪犯?这家伙真是一个神秘莫测的人。
一、
这一天,贾富贵向工头请了假,要到县里去,临走的时候,他问魏得利要不要捎带买些东西,魏得利喜欢抽烟,说,见了最便宜的烟给我买两条,回来给你钱。
到了晚上,不见贾富贵回来,魏得利心里有些着急。他担心贾富贵会不会出什么事。
第二天早上,工头过来问贾富贵回来没有,都说没有见。工头没有继续追问,而魏得利心里更加着急。他是个热心肠,喜欢交朋友,他对贾富贵会不会出事还是非常操心的。毕竟这么多天都吃住在一起,干活在一起,相聚是缘分,相处到一块不容易。
第二天晚上,贾富贵仍然没有回来。想打个电话,魏得利没有手机;他去找了工头借了手机,连打了七八次,却没有打通。魏得利对贾富贵更加担心了,他想贾富贵一定在县城出了什么事。
到了第三天的中午,魏得利他们正在工地上干活,就见贾富贵急急忙忙地把魏得利喊到了一边,告诉他说:“我不在这里干了,我要走了。”魏得利说:“这几天你去哪里了,都把我急死了。你没有出什么事吧?”贾富贵说:“没有出什么事。你托我给你买的两条烟,在这里,给你。我要走了,钱我也不要你的。咱俩朋友一场,我最相信你。我有个黑皮包,想托你替我保管,不知道你能答应吗?”魏得利有些舍不得让贾富贵走,急忙点头:“行行,没有问题。”于是贾富贵从一个大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皮包,看样子还很重,魏得利问里面是什么东西,贾富贵说:“都是一些文件和书。”接着他又掏出两块一模一样都雕凿着盘龙的玉佩,郑重地说:“老魏,这两块玉佩。是我祖上留下来的。我送给你一块,我留一块。将来我要是不来取我的东西,我就把玉佩交给我的家里人,你见到拿着这一块玉佩的人,你就把我的东西给他。”魏得利说:“你放心吧,老贾,咱们朋友一场,只要我人在,什么时候你来或者是你家人来,我都交给他。”贾富贵说:“老魏,我相信你。你把你家的地址和身份证号码给我写下来,以后咱们好联系,好吗?”魏得利毫不犹豫地就撕下了一张电话号码本上的纸,工工整整地写了自己的地址和身份证号码,双手递给了贾富贵。贾富贵转身背起包要走,又回过身来,说:“我实话告诉你,我确实是一个逃犯,是一个杀人犯。”说完他背起包,大踏步地走了。剩下了魏得利,吃惊得愣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他把那个黑皮包提了,藏在了工棚的床底下,又去工地上干活,工头说他耽误事,扣了他三十块钱的工资,那时候他干一天十二个小时才五十块钱,而他只是和贾富贵耽误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被扣这么多钱,虽然心里不服,又没有办法,只有忍气吞声。
听到贾富贵说自己是杀人犯,魏得利有些不敢相信,但看贾富贵那个神态,又不像是开玩笑。他究竟是个什么人哪,魏得利实在琢磨不透。
二、
随着工地工程的结束,魏得利回到了老家。这里距离县城有三十多里路,是典型的山区。妻子吴桂花是个爱占小便宜的农村妇女,家里还有一个儿子,虽然不傻,但有些憨,已经二十七八了,还没有找到对象。魏得利回到家里,把那个黑皮包藏在了老屋子的一个隐蔽的地方,并且嘱咐家里人说这是别人寄存在咱家的东西,谁都不许乱动。不久,魏得利就带着儿子魏文虎又去打工。
转眼三年过去了,贾富贵一直杳无音信。有时候夜里睡不着,魏得利也会想起贾富贵,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罪犯,也不知道那个黑皮包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他心里虽然很好奇,但一想到是别人的东西,就想开了,反正是人家的,管他里面是什么东西那。
这一天上午,他们正在建筑工地上干活,突然听到很凄厉的一声喊叫“哎呀!”就见一个人从三楼的架子上摔了下来。这个人不是别人,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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